大约是病症作祟,又或许是这些巧合重叠出一丝浪漫,苏洄喜欢这样的事,于是很自然地在另一张纸巾上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。
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做这样的事,冲动又不可理喻。但当时的他却认为自己一定会成功,甚至后来在阅览室里,苏洄一遍遍查看自己的社交软件,想第一时间看到添加的“新好友”。
不过事后,或者说从躁狂期走出来之后,他才意识到这是过分自信的行为,并为此感到羞愧和懊悔。
更草率的是,他竟然在宁一宵介绍自己之前,就叫了他的名字。
也很理所当然的,苏洄没有等到他的好友添加。
这多少会令人气馁,但病人除外。
像很多患有此症的人一样,苏洄会在轻躁狂时期感到前所未有的骄傲和愉悦,一次小小的打击根本不算什么。
无心插柳,一周后,他又一次遇到了宁一宵。那一天同样下着雨,不过是更为静谧的雨夜。
苏洄走进教室的时候,感觉有人在看自己,抬眼发现是宁一宵。
两人有着短暂的对视,他感觉宁一宵有什么想说,但没有说。
长达数天的失眠,加上阴雨,苏洄的亢奋减少很多,在药物的控制下相对平静。
他想这算是第四次了。
回到座位后,苏洄没有说话,专注补习落下的内容,效率奇高。
过了很久很久,抬头看时间的时候,苏洄感到奇怪,宁一宵似乎并不打算回宿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