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水不徐不疾绕过群山脚下,那山峦朗润了连绵明丽的翠意,是生机勃勃、欣欣向荣。
这是早春的预兆,祂狡黠而可爱地玩弄冬季无趣的尾巴,让万事万物都为祂张扬为祂呐喊。
祂啊,爱极人间勃勃的生机,爱风与光,爱涨起来的水朗润起来的山,爱笑语欢颜。
爱此间懵懂却同样可爱着的年少。
待到染了橙红颜色的晚风轻敲窗棂,杨声轻轻拱着额前柔软的衣料,微微睁开眼。
夏藏还在睡着,余晖覆上他干净的侧脸与微翘的睫毛,碎光闪烁着,安宁而美好。
杨声忍不住在那低垂的眼角落下一吻,有点烫。
他下意识抚了抚自己额头,嗯,好像温度也差不多。
就是脑袋昏沉,没办法,睡前没擦干头发。
这会儿意识清醒了些,浑身酥酥麻麻的酸痛感便一涌而上。
起不来,好累。
他这拱来拱去的动静最终搅醒了夏藏,浅褐色眸子带着些许没睡醒的迷茫,夏藏说:“杨声,你好烫。”
明明是你烫。杨声刚想反驳,但奈何嗓子再次罢工,呜呜半天被夏藏凑过来,封住了唇。
迷迷瞪瞪地黏糊了一阵,温度非旦没有下去,反而把被窝烧得如火势正旺的炉。
杨声一把掀开被褥,让新鲜空气涌进来,二人一块大口大口地喘息。
“应该是发烧了。”夏藏伸手按上杨声额头,另一手按着自己,“我俩的温度都不低。”
那怎么办?杨声用口型问,但嘴角却不甚在意上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