废了,杨声咽了咽唾沫,嗓子都泛着腥甜。

渴,累,疼。

想见夏藏。

哥,你在哪儿啊?

水流停止,夏藏总算是勉强把自己收拾妥当。

带上手机、钥匙,习惯性检查灯和外边的窗户有没有关好。

夏藏犹如行尸走肉般拧开门锁,向外推时却受到阻碍。

他没多想,再推了一推,便听见有人委屈巴巴地哼了两声。

随即前方阻碍一空,大门敞开,夏藏看见那瘫坐在墙边风尘仆仆的少年。

瞬间眼前灰白仿佛被点亮了一般,少年面颊泛红,吐息起伏着宣告,他是鲜活明烈的存在。

夏藏不管不顾地扑过去,哪怕膝盖着地闷响一声,但他结结实实地搂住了少年,衣料摩擦呼吸相接,犹如从水中捞得了明月,亦或者拨开尘埃找见了星星。

汗水与泪水打湿面颊,灰尘和泥土污浊身躯,他们狼狈不堪,他们又欣喜若狂,相拥的力度仿佛要将彼此刻入骨骼,心跳却不合时宜如鼓如雷,吵得耳朵痛眼睛疼,不多时化为眼泪汩汩,连同唇舌的滋味都苦涩。

杨声是想安慰夏藏的,可他这会儿没钱买奶油雪糕,夏藏哭得头发都粘黏到脸侧,红一道白一道,还是几年前那只小花猫。

“别再离开我了。”夏藏亲他吻他,眼泪尚未止住。

杨声觉得嗓子的腥甜褪了下去,他轻轻勾了个笑容,但也知道自己也泪流满面不成样子 。

他一字一句地说:“嗯,不离开了。”

作者有话要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