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在喝水进食,倒不至于自暴自弃寝食难安;只是身体叫嚣着颓唐,令他疲倦一上来,竟是连手指都抬不起。

杨声,杨声,杨声……这个名字恍若解药,每喊一句就仿佛心头慰藉一分。

只是希望他这般絮絮叨叨,不要害得男朋友打喷嚏就是。

平复心情后爱胡思乱想,如果母亲真知道杨声和他的关系了,会怎么样。

肯定不会甩什么五百万,也不会像夏满这般失去理智。

她大概会找个机会和杨声单独聊聊吧,支不支持同不同意,她都会先聊了再下定论。

就像当初她要和夏满离婚,硬是逼着夏满老实承认了所有出轨行径,录制完作为证据的音频后,才轻描淡写地说一句:“那好,我们离婚吧。”

而后不顾夏满和那老妇人的强烈反对,沉着冷静地将所有离婚材料准备妥当,上交法院。

老妇人死前都还在念叨,说活那么大岁数就没见过像她那般不知轻重不识好歹的女子。

夏满呢,也会在偶尔的醉酒后喃喃念着她名字,那时候夏满已经跟阿姨重组了家庭。

夏藏都还记得阿姨瞬间死寂的表情,那会儿杨声在干嘛呢,埋头干饭不问世事。

于是他那时用余光瞅着小仓鼠干饭,由着对面的夏满自导自演、自我感动。

当然他也承认,母亲应该是夏满此生最爱的女子,只不过夏满不配爱她罢了。

另外就是,他将某种期望和希冀寄托于母亲身上,若母亲能接受他和杨声的关系,那么他也就没什么可以顾虑的了。

“我想跟陆老板发条短信拜年,这都初三了。”

饭桌前,杨声慢慢用气声说着话,也算在乞求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