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声适应了好一会儿,才感觉眼睛是自己的。

不知道时间,但也应该是大年初一了。

还是先洗漱,脸上身上干巴巴的也难受。

不过这两天洗不成澡,伤口还没完全结疤。

翻身下床,到门前,却发现门被从外边锁上了。

杨声敲了敲,喊道:“妈,开门。”

喊了个寂寞,他嗓子没声儿。

只能敲门了,他料想母亲不会把他关多久,他好歹是要洗漱吃早饭的。

但确实没人应答,母亲要么在睡要么出去了。

杨声自觉往门边一蜷,打算着隔一阵再敲一阵的门。

他似乎对此很有经验,不,去掉似乎。

“大清早的,催命啊。”门外总算由远及近传来回应,母亲拧开门,但还是吓了杨声一跳。

拍拍灰尘站起身,杨声下意识说了句“谢谢”。

而后与母亲擦肩而过,往卫生间的方向去。

洗脸刷牙时对着镜子做了个实验,龇牙咧嘴地大吼大叫,哑的,依旧没有声音。

得,真残废了。

手上纱布也被打湿,杨声叹气,待会儿又得换一下,或者干脆拆了,反正一点点皮外伤而已。

母亲进厨房忙活了阵,听见他的动静便喊:“你别想着出门,我看着你呢。”

杨声很有一囚犯的自觉,也没有产生越狱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