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有什么预感,夏藏没立即拿起纸条,只轻轻拧开保温杯盖,倒水,喝掉。
水是温的,入口有点甜。
喝了一两杯后,感觉到胃里的空洞。
是该找点什么吃的,但头好晕,身上也痛。
红花油残余的味道刺鼻,他打了个喷嚏。
盖好杯盖,将杯子放回床头柜。
没有压到那张纸条,浅色的纸面勾勒着黑墨的字迹。
像一串歪歪扭扭的蚂蚁,列队向他走来,等待他的检阅。
他胃里空得难受,隔着衣料和血肉,怎么都解救不了。
他该看看那张纸条,然后去找点儿吃的。
准备着一目十行,但那句话却简洁而明晰。
他想起杨声的手伤了,哪怕一句话写起来也费力吧。
字儿确实比平时还难看,高考可不能写成这样子。
夏藏小心地把纸条拢在手心,掀被下了床。
桌子上,杨声的书籍不见了;他打开衣柜,也只看到自己以前掉了色穿不下的旧衣。
好容易,他想起自己还有个砖块手机,满房间地找,最后发现就在枕边。
“男朋友”的号码仍在置顶,他打过去,关机,无人接听。
门锁动了,他没抬眼,知道是夏满进来了。
“醒了?”夏满反手带上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