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还不够,夏藏抓过夏满肩膀,毫不客气地把他甩到靠墙的书架子,哗啦啦,有书本飞出如脱笼的白鸽。

“小畜生!”夏满唾沫横飞地骂。

“你要敢动他,我不介意把你砍了,再去自首蹲局子!”夏藏扬起了拳头,他肩膀依旧沉重闷疼,但并不妨碍他一拳又一拳将这个从来在他生命里就骄傲自负、目空一切的老东西打倒。

如果真能打倒就好了,夏藏感到眼前模糊发黑,他抬了另一只手去揉。

夏满在喊他,估计在求饶吧,声音怪凄厉的。

一片红,原来是真的流血了。

“跟我出切,我给你找药!”夏满拽过他胳膊。

夏藏捂着前额微微摇头,“夏满,我死在你面前都可以。”

“只要,你不动杨声。”

母亲被叔叔怪叫着喊了出去,杨声迷迷糊糊地从那遥远的声音里,听到了熟悉的名字。

他一骨碌爬起来,要跟母亲一块出去。

“你给我待在这儿!”母亲吼道,但杨声却如离弦之箭般上前扣住那快关闭的门缝。

母亲咬一咬牙,要强行带上房门。

杨声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,寸土不让,只不停地重复着:“我要去见他,我要去见夏藏……”

“你让我去见他!”

许是看他手也狼藉一片,母亲松开了门把。

方才止住的眼泪又滴滴答答,如雨落下。

“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啊,杨声?”

作者有话要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