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云山大多景观树都是常青的种类,便是在严寒冬季,一眼望去仍然翠色连波。
凝望久了,思绪也跟着那翠色延绵到薄雾的天边。
身后响起说笑和脚步声,有班级散了学。
夏藏没有转过身,就等着某人三步并两步,蹦蹦跳跳地扑到他身上。
“你跟个人形挂件似的。”夏藏拍拍圈过自己脖子的胳膊,转脸便对上杨声的笑颜。
“那不是要抱紧巨佬大腿嘛。”杨声吊儿郎当道。
还没说上几句话,就听见有人喊着:“夏哥,过年好!”
喊完就跑,是皓月和姜延絮,夏藏想回一句都没这机会。
“他俩的关系越来越好了啊。”末了,夏藏只得讪讪地感叹道,而后想起什么似的问杨声,“你不会因为谈恋爱,关系跟他们疏远了吧?”
“是啊,他们天天嫌我烦呢。”杨声长吁短叹道。
夏藏蹙了眉,“那我下次跟他们好好解释,说你不是个重色轻友的人。”
个小没良心的听得咯咯直笑,说:“哥,你终于承认你长得好看了。”
不是,重色轻友重点在于“色”吗?不应该在于“轻友”吗?
“我不想你因为我,而疏远原来的朋友。”夏藏认真地补充说。
也许看他严肃正经,杨声也收起了吊儿郎当,追着他眼睛看了那么一二三四秒,说:“夏藏,你怎么能这样想?”
“朋友是朋友,爱人是爱人,这两个位置向来都不冲突,为什么你要把皓月延絮他们放在你的对立面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