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藏:别问,问就是恋爱脑。
总而言之,一个恋爱笔记本儿是不够他发挥了。
他想他要真有那么点儿文学细胞,得给杨声写个几百万字的人生小传。
他会在小传里刻意隐去自己的姓名,但小传里处处都是他的影子。
这是夏藏的占有欲,于深海之域的暗流涌动,而表面却是一望无际的风平浪静,一望无际的广阔。
那时候少年们只顾相爱,会在夜风中手拉手奔跑,光影摇曳婆娑,他们的书包装满玻璃的糖果,叮叮当当。
其实也不是很会算清楚金钱的账,懵懵懂懂保持着最单纯的执念,攒钱,用不完的每一块钱都攒起来,像小时候装进小猪存钱罐的硬币,等到未来某一天再打开宝箱。
知道成绩很重要,知道存款很重要,知道琐碎糟心的生活很重要。
可他们仍是会故意不小心地逃课,会买些想买些与实用无关的物件,会一起做梦,在秋风冬雪里盛大梦游。
他们担心梦会碎吗?
不,他们从不担心这些。
少年肩头是清风朗月,眼里有群山带水,心里面鼓鼓囊囊满满当当,装着诗与歌、无穷尽的想象力,装着爱与美。
所以,他们又会惧怕什么呢?
门窗阻挡寒风,于是屋内空气寂静无声;屋外楼下的行道树陷入睡眠,沉默不语。
那时那夜,他们只用凝望私语,只用说笑打闹,只用十指相扣和拥抱。
只用相爱。
作者有话要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