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刀转为眉眼弯弯的欢喜,乔老师拍手接茬道:“这个好,你们到时候沾杨声的光,人人有份。”

杨声披上外套,已然疲惫地捂了眼,夏藏悄然从身后圈过他的腰。

“别担心我啦,哥。”杨声说。

“喝水不?”夏藏没搭他茬。

“歇会儿再喝。”杨声说。

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,杨声散架在出租屋的大床上,觉得下午的比赛有点悬。

杨声在夏藏手边装睡,夏藏靠在床头,翻阅着复习资料。

他本来是不想躺下休息的,怕一躺下就不想起来,而夏藏以为了比赛必须好好休息为由,将他强行按倒在床。

唉,男朋友那么好,下午干脆就不去学校,腻在男朋友身边得了,拿什么奖,跑什么一千五百米。

但杨声并不是那么容易能咽下这口气的人,何况都累死累活累到这一步了,善罢甘休是不可能的,永远不可能的。

迷迷瞪瞪乱想一通,最终装睡也还是睡着了。

再醒来也不知道是几点,按理说夏藏会设闹钟,闹钟没响就说明时间还早。

杨声腿酸胳膊酸,翻个身都稍显艰难,只得比较不要脸地将身子往男朋友背上一搭,假寐着暗自占人家便宜。

他是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多臭毛病,明明上午累得快半死不活,是个绝好的时机跟夏藏黏黏糊糊,而且没人会指责他。

但潜意识里就是有股劲儿在倔强,说你不能,你得支楞起来。

温柔乡,最易沉醉;有半分清醒还能溺一会儿得到安慰与治愈,但意识摇摇欲坠还是不能这般尝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