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在我面前没大没小。”罗老师嗔怪道,“不过这也是好事,我上次不是说,怕你自己给自己施压,把压力弦给崩断吗?现在这个度正合适,争取保持到高考。”

“嗯,或者说争取一直保持到你往后的人生。”

“我会的。”夏藏笑着应答,他从那个“往后”里想到了杨声,“谢谢老师。”

云层比较厚,冷夜里,看不见星星,也没有月亮。

不过夜色掩护下,再并肩回家时能做些偷偷摸摸的事情。

例如把小仓鼠冰凉的爪子握过来,揣进自己羽绒的兜里。

用指尖在彼此掌心画圆圈,默默忍着笑像两个傻瓜。

吃到糖果的傻瓜。

洗漱、做题复习,到十二点钟上床。

因睡前的亲吻得了些快意,于是手便相互得寸进尺;大抵运动能使身体暖和起来,不多时杨声便摆脱了冰坨子,浑身暖烘烘的像只小羊羔。

杨声的体力应是真优于他,夏藏想,释放后的喘息都比他轻缓,末了还不满足地堵上他微张的唇。

“我为啥会相信你的鬼话。”夏藏半闭着眼,陷在软枕里,“以你的体力多爬点儿坡也不算什么吧。”

“哥,你说什么呢?”杨声没听懂,带着点儿疑惑的笑意问。

“我说我们逃课那天,你拉住我说慢点爬坡,当时喘得跟什么似的。”夏藏仍是有些喘,用着气音一句一顿道。

“我那是真爬不动了。”杨声无辜道,“而且也不用为了赶着上课,那么辛苦自己吧。”

他抬手轻抚过夏藏眼睫,到鼻梁与嘴唇。

方才用湿巾擦过的手泛着湿润的凉意,以及薄荷的清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