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玫瑰的瓣子落下一片,夏藏探身过去,将花瓣拈到指尖。

是学着杨声的样子,轻轻吻了下花瓣。

触感细腻而柔软。

夏藏下了床,将这花瓣夹到自己收集诗句的线圈本里。

一翻页,映入眼帘的便是那首《毒药》。

夏藏知道自己不太正常了,正常人不会亲吻玫瑰犹如亲吻自己的爱人。

不会看到一首诗歌便不自觉沉浸其中,仿佛真中了那无解的毒。

但杨声也和他一样,一样的不正常。

一样的无药可救。

忽然安定了许多,想着再怎么样,杨声跟他是他一头的。

他应该是,把他留下来了吧。

将线圈本小心合上,放回书架;夏藏取了数学笔记本,打算挑两道题打发打发时间。

虽然贪吃蛇足够吸引人,但没有数学题来得实在。

不得不说,杨声讲题还蛮有一套,几番点拨下来,让夏藏摸出点儿那些个难题的门道。

大恩无以为报,只得催着人多背几个单词。

另外就是再讲一讲语法,杨声的作文还是差点儿意思。

却是正做题到兴头上,听见门锁响动也没抬眼,屏息存了点儿逗弄孩子的心思,夏藏假装着专注,而进门来的那人也放轻缓了脚步。

夏藏不动声色,待他换了鞋,拎着大包小包轻手轻脚地过来,再忽地一抬眼,对上那双清亮的黑眼睛。

“哟,带回来不少呢。”夏藏扫了一眼那满当当的帆布包,轻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