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太小,什么都不能给你;我只能尽量,不拖你的后腿。
“我很惊讶你那时候会跟我说这样的话,甚至比你父亲那个成年人都还要成熟。”后来母亲在主城重新定居,偶尔跟夏藏聊起从前。
夏藏只说,是你记错了,他不想听母亲再为此莫名其妙地愧疚。
而那时,他也有无数种方法去到母亲身边,虽说确实被父亲扣押过户籍,但也并非是没有法子。
只是夏藏懒得再去想,借此冲淡些他的奢望也好,省得一天天漂浮虚空不切实际。
母亲那时已经有了小鹤,初三暑假过主城避暑的夏藏觉得自己在那个家里很是尴尬。
那家里,有爷爷奶奶,爸爸妈妈;舅舅姨妈有时会上门拜访,还有一位姑姑长住。
但那些,都是小鹤爷爷奶奶,爸爸妈妈,舅舅姨妈和姑姑。
圆圆满满的一家子,与夏藏毫无关系。
回云山后,借父亲的老毛病各种发挥,到了扔书砸桌子的地步。
他不清楚那老妇人是否真骂过父亲,只知道老妇人去世好些年,父亲依旧信奉家花没有野花香的歪理。
不过最让他觉得不可理喻的,是父亲污蔑母亲,说当年的离婚全是因为母亲“不守妇道”。
“你别以为你妈是什么冰清玉洁的仙女,她就是个在外面乱勾搭男人……”
夏藏一拳打歪了那喋喋不休满口胡诌的嘴。
“一,我妈从来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;二,就算做了,也是因为你勾搭别人在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