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手,”夏藏压着嗓子说,“放好。”

“放哪儿?”小仓鼠畏畏缩缩地问。

“我腰上。”夏藏理所应当道。

空气瞬间凝固,杨声小小地吸了口气,夏藏也在两人相合的心跳声里听出了一丝丝不对劲。

但只顿了那么一会儿,杨声自暴自弃般回搂住夏藏,搂得很紧。

“不生气了吧?”杨声问。

“嗯,”夏藏忍不住笑,“不生气了。”

所以和杨声在一块,还是蛮有意思的。

果然是他心里有鬼,表现得太不自然,才被夏藏怀疑并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
杨声是真没想到他哥能坦荡到如此,毕竟平时是他黏着他哥多一点(更不要脸一点)。

一击直球打得杨声连梦都不敢做了,醒来意外地神清气爽。

是啊,想那么多干嘛,只要他不越界,不让夏藏知晓那危险带刺的心思,就可以继续平安无事地待在夏藏身边,直到高考。

甚至还可以哄骗诱拐夏藏和他考去同一个城市,同一所高校。

杨声舔了舔后槽牙,觉得自己太像那贪心不足的贪吃蛇。

想要太多的话,尾巴会一点点变长,最后控制不住前进速度与方向,撞上过长的尾巴身亡。

“那我尽可能地不贪心吧。”黑暗里,杨声默默地告诉自己,但觉得背对着夏藏太不礼貌,又稍稍地转过身去。

现在应该才五点多,主要窗帘没有光透进来。

夏藏睡得熟,他的生物钟叫早在六点到六点半之间,相处一个多月,杨声也逐渐摸索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