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开灯,换衣服起床;身侧的床铺震了震,杨声爬上来,低低地喘息着,热气撩进他耳朵。

“哥,我如实说了,你别笑我。”

“笑你什么?”夏藏顿时心下一软。

“就是……”杨声瑟缩着不动,犹豫片刻咬牙道,“就是我晚上做春/梦了……”

犹犹豫豫,把字音都吞了回去。

夏藏明白了,失笑道:“哦,这多大点儿事,青春期嘛。”

“你都不问问是梦见了谁……”杨声嘀嘀咕咕道。

“那你梦见了谁?”夏藏从善如流,想了想补充道,“是昨天那个女孩子?”

感觉那位皓月姑娘跟杨声关系不错。

“我怎么敢梦见月姐!天地良心,她可是我拜把子姐妹!”小仓鼠顿时炸毛,辩驳声响彻云霄。

夏藏按一按耳朵,只得继续盲猜道:“嗯,那是姜延絮姜同学?”

“……哥,你就逮着你见过的这俩说……”杨声嘟嘟囔囔,很明显也不是姜同学。

夏藏摸索着凑他更近了些,说:“那没办法,我就知道你亲近这两位。”

昏暗里,杨声躲了一下,但床就那么点儿面积,躲着躲着反倒撞了脑袋。

“哎哟”地倒吸着冷气,夏藏可算攥住了淋过冷水后杨声发凉的手。

“既然我都没猜中,”夏藏边用空着的手揉脑袋,边带着点儿心思地追问,“那你是不是要公布下答案?”

“不,不行!”杨声一口拒绝,“坚决不行!”

得,是踩着尾巴了。

“好吧好吧。”夏藏决定采取迂回战术,“你告诉我是男是女,可以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