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了,他这就去找个地缝,把自己塞进去。

而夏藏只是笑,杨声偷摸用余光瞥了,他耳朵尖滴血的红。

距离高考还有247天,仅休息了不到三天的苦逼高中生又回到了学校的樊笼。

下午六点的晚自习,在此之前,夏藏被杨声拖去那家干锅店,说吃顿好的再上路。

面容悲切决绝,犹如易水之畔与燕太子决别的荆轲,来点风来点鼓,就能唱一出“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”。

“不至于啊,不至于,又不是吃断头饭。”夏藏还这么开玩笑地安慰孩子。

“得有点生活的仪式感嘛。”杨声如是解释道。

敢情你的仪式感是吃断头饭?

夏藏默默吐槽,而腕子被杨声扣着,一时也挣脱不了。

算了算了,由他去吧。

反正和这只小仓鼠相处久了,夏藏便老是与无奈一词相挂钩,而挂着挂着又觉得挺理所应当。

谁能受得了他黑眼睛眨巴眨巴,或者嘴角一耷拉?

夏藏不行,一见着面上表情没动,心就先软了。

结果刚爬上店门口的五六级台阶,杨声就不动了,只是攥着夏藏的手紧了紧。

夏藏顺着他目光看去,是围坐在靠墙方桌前四个魁梧男生。

其中一个男生看见了他俩,戏谑地勾勾嘴角:“这么巧啊,杨声,你也来这儿吃饭?”

杨声嘴角颤了颤,正欲开口。

另外三个听到动静,也探眼过来;那男生似得了底气般继续笑道:“怎么,你把你的姜延絮抛弃了?但我看这个还长得不如他呢,唉,他要知道肯定会伤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