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换了粉色系衣裳的数学老师杨忆正笑吟吟地望着他。
忆姐平时不上课的时候,人就显得特别好相处;但她要是上课的话,杨声狠狠打了个冷颤:那可堪比开了冰雪领域,方圆一整层楼都能被冻得掉冰碴子。
那还不是夸张,就夏天最热的那会儿,班上空调都开到16c,忆姐踩个恨天高哒哒进门,管空调的大兄弟就自觉地把温度调到了27、8c。
但一节课下来,大家都表示,这可比16c的空调还要冷。
就心冷,胆儿也冷。
冷颤结束,赶紧把卷子拿到忆姐跟前,杨声垂眸背手,有条不紊地开始提问。
私下问忆姐问题可比上课时候好多了,至少忆姐还能带点儿笑容给他指出问题所在。
平时上课都是,所有人一律看黑板听她讲题,要在中途低头或扭头,她绝对能眼尖地将你从人堆里挑出,用自带寒气的声音点你起来罚站或者出去罚站。
数学课上没有幽默调侃、也没有无关话题的插//入,只有一道题再一道题,继续一道题。
杨声私心认为,数学课是所有课程中,效率最高的一门。
不是忆姐跟他同姓,他有所偏袒,就真的是同行衬托……这里没有内涵某位班主任的意思。
问题陈述完毕,忆姐也扫完了题干要求,将卷子转到杨声面前,用涂了亮色指甲的食指点点卷面,“把题目念一遍。”
杨声也不敢多问,规规矩矩把题目从头到尾念了一遍……而后:“我知道了,老师,刚看漏了一个条件!”
忆姐依旧勾着笑意,但声音却严肃起来:“杨声,你的数学成绩我一直都不担心,因为你确实脑子转得快。但就是审题马虎、容易急躁,这习惯带到高考考场上可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