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原来他还不算很过分,夏藏放松道:“是在一栋楼。”
“对不起,哥……”小仓鼠低了头,嘟嘟囔囔道,“我不是故意不知道的,你也知道四楼就有天桥可以出去,所以我一般都不下一楼。”
“又没有怪你的意思。”夏藏淡淡道。
小仓鼠得到赦免,又开始哼哧哼哧啃包子,“谢谢哥。”
感觉这孩子怪怂的,动不动就“对不起”“谢谢”“麻烦你了”。
夏藏叹气的同时,眼前又晃过刚刚进门看到的那一片红。
面积还挺大的,占了杨声三分之一的背脊。
嫣红,带疤痕,与其说是胎记,不如说是烫伤。
不过杨声不说,他也没那么强的好奇心再去探究。
人生大失败,同校两年,他竟然不知道他哥的教室在哪里。
虽然知道了也不会去,但总归是知道好些。
杨声颓颓地跟在夏藏身后,为自己的疏忽唾弃不已。
他们合租的房子在学校后门的小区,相比正门,后门的好处在于不用费力爬坡上坎。
学校是县里唯一的重点高中,建在县里海拔最高的地方,正门相当于在山脚,学校在那半山腰,从正门上学,得先走几百级阶梯。
杨声庆幸自己前两年没有走读,这一年呢又抱上继兄的大腿,总而言之就是不用爬坡了,泪目。
一路想些有的没的,杨声跟着夏藏穿过缓坡的树荫,再拐弯经过保安大爷的门亭。
因为太过神游天外,差点撞到了那拦车的红白杠杆,夏藏轻轻拉了他衣袖,“看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