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错,哪怕夏藏都出来住两年了,杨声依旧不知道他具体住哪儿。
“嗯。”夏藏敷衍地哼了声,“那你找到合适的没?”
“看了一圈,都太贵了。”杨声不好意思地说,“打算歇一会儿,再去另一个小区看看。”
夏藏侧了身,杨声一抬头便只瞧见他轮廓清冽的侧脸。
“去我那儿坐坐吧,这会儿太热了。”夏藏说,想起什么又回过头,“但你还是得跟我去趟小卖部。”
“哦哦。”杨声自觉地接话茬,“去小卖部干嘛?”
“买可乐。”夏藏说。
他们一前一后在狭窄的楼道走,人手一罐晃着水珠的冰可乐。
杨声左右寻不到话头,便只得自己数着台阶,捱过这段沉默又尴尬的路程。
七楼,不自觉便爬了几百级阶梯。
本来还记得有多少数,但被夏藏又一扭头吓得头脑空白。
“哥……”杨声畏畏缩缩,“有什么事儿吗?”
“没啥。”夏藏扭头回去,“看你跟丢没。”
夏藏的住处在走廊尽头,防盗门厚重而踏实。
用钥匙吱呀拧开,里面柔和的日光透出来,四五十平方的面积,进门有鞋架围成的窄玄关,侧目一方厨台,却只两灶一水池,碗柜在厨台下合得严严实实;往阳台方向看,入眼先是一方折叠矮桌,两只方凳;再是一张软榻,目测是双人能睡下的面积,对面靠墙便是布艺衣柜和木板拼成的书架;阳台顶上横过铁链,一两件t恤在上边摇摇晃晃。
简简单单,一眼能望尽屋内所有摆设。
夏藏伸手按了墙上的开关,“吱吱呀呀”,凉风便从头顶送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