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他赌输了。
凌云帆心里又浮现另一个疑问:“我没有用那个定位器。”
纪蜚笑了笑:“我知道,所以我们的交易不成立。”
凌云帆一愣。
在纪沧海描述中,纪蜚是一个刚愎自用,绝不轻易善罢甘休的人,所以他万万没想到纪蜚会主动这么说。
“孩子。”纪蜚慈祥地笑着,“你对我似乎有很大的误解,所以小海到底是怎么向你描述我的呢?不过你应该也吸取些教训了吧,小海那孩子的话,不能完全相信啊,我自认为不是个好父亲,但也没他告诉你的那么糟糕,如果他把自己的经历描述得很悲惨,估计是想博取你的同情吧。”
凌云帆:“……”
说实话,凌云帆现在也糊涂了,搞不清什么是真,什么是假,谁在说谎,谁在演戏。
纪蜚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,放在床头边,对凌云帆说:“这里面有三十万,密码一到六,是我替我儿子赔偿你的精神损失费,你治疗期间的医药费我们也会全部承担的,请你不要报警,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。”
凌云帆双手交握,手指绞在一起:“……我不会报警的。”
“非常感谢,你放心,我不会让小海再来打扰你,那就这样吧,好好养病,我们有缘再见。”说着纪蜚站起身,要离开病房。
凌云帆胸口堵得慌,他问:“纪沧海现在在哪?”
纪蜚看向凌云帆,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的笑:“孩子,去看看心理医生吧。”
凌云帆一怔:“什么……”
纪蜚无奈摇摇头:“受害者同情关心施害者,是一种病态心理。”
“我不是同情关心他。”凌云帆慌慌张张地说,“我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只是什么,凌云帆却说不出来。
纪蜚语重心长地说:“孩子,想想小海对你做的事情,你好不容易才逃出来,甚至差点就没命了,你应该远离他,而不是问他在哪,好了,向前看吧,你的未来有无限可能,不要拘泥于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