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页

真事儿 久陆 783 字 2022-10-30

那年在山上扭了脚,奚佑爸爸帮我治脚,我一直住在奚佑家,当时我住的就是这个房间,唐屿庭说不放心我一个人在这边,跟我一起在奚佑家里住着。

我俩就挤在这张小单人床上,那时候我其实早就感觉出来了,唐屿庭对我的热情不在正常社交范围之内。

而且自打他说做梦梦到我之后,唐屿庭就敞开了不少,脸皮都厚了,也不遮遮掩掩了,天天明目张胆往我身边凑。

除了忙正经事儿的时候,整天挂在嘴边的话就是陈玺呢?看见陈玺了吗?陈玺在哪儿呢?

没两天其他人也都看出来了,而且唐屿庭以前也没刻意隐瞒自己的性向,队里有人心知肚明,后来他们还总开我跟唐屿庭的玩笑。

我承认,我对唐屿庭同样是有好感的,从第一面的时候就有好感。

从青岛回去之后,我手机成天捏在手里,当时我也说不出来,为什么会那么期待唐屿庭的电话。

后来我一直没收到唐屿庭的电话跟微信添加,因为这个我还郁闷了好几天,好几次都想把相机里唐屿庭的照片给删掉,但到底还是没删,还把照片洗出来了,塞在我的相册里,压在最底下,在一个不翻不会看到的地方。

那年我才十九啊,是真年轻啊,连冲动都是张扬的,我们宿舍的人看我闷闷不乐,还问我是不是失恋了。

我还哭丧着脸说大概跟失恋差不多。

说到底还是年轻,而且也就见了那么一面,时间一长也就忘了,后来连唐屿庭这个人都想不起来了。

就是那时候他又突然出现了,而且我们离得居然那么近,我们就在一个学校,他就在眼前。

太阳洒在他脸上,唐屿庭整个人都蒙了一层暖黄的滤镜,那个画面我可能永远都忘不掉了。

我跟唐屿庭在奚佑家住的第一个晚上,我摆弄相机里的照片,找出当初在青岛海边拍的那张拿给他看。

“之前还想把照片寄给你的,后来你一直没联系我,照片还在我家里放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