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当年我大学刚刚开始创业的时候,租的办公地方特别小,那时候忙得脚不沾地头顶冒烟儿,我天天加班到半夜,所以经常睡在办公室。
我在办公室里放了一个垫子跟一条毛毯,累了就直接把垫子一放,躺在垫子上睡觉,起床之后去卫生间刷牙洗脸,完了之后继续干活。
那时候我们还在上大学,我因为出柜的事儿跟家里闹僵了,我爸一开始还支持我创业,后来直接断了给我的资助,有一次周转不开,陈玺把他所有的家当都拿给我了。
我问他,我要是赔了怎么办?
他当时挺直腰杆儿,用手拍拍胸脯,学着梁山好汉特仗义地说:“只要兄弟在,其他都不重要,金钱都是粪土。”
我捏他脸:“我不是你兄弟,我是你老公。”
那时候我忙,陈玺也忙,但他只要一休息就会过来给我跟底下的员工送饭,还帮忙打打下手,卫生也都是他弄,我着急的时候脾气大,都是陈玺在后面给我说好话。
现在公司里的老人都把陈玺当自家人,那些人能在我开不出工资的时候还愿意跟着我干,我知道陈玺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。
有时候他拍完照片,能连着休息两天,晚上我让他回家睡,他不愿意,就跟我直接在垫子上睡。
办公室太小了,能利用的空间都利用上了,文件柜跟各种杂物就堆满了办公室,剩下的那点空间就能放张垫子,我们俩就挤在一起,但都得蜷着腿才行,他就缩我怀里,两个人一直搂着睡,一整夜都不带松手的。
但是地板返潮,垫子太薄,第二天陈玺一醒,整个人都腰酸背疼的,但他又不说,后来给我买了个加厚的垫子,那样的日子我们过了一年多。
后来我的事业慢慢起步,办公地点换了五次,一次比一次大,每次我都会在办公室里特意弄一个小休息室,哪怕能放张折叠床都行,因为我再也不想让陈玺跟我睡地上了,我心疼。
现在的休息室很大,放的还是双人床,但陈玺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了,我们俩搂着一整夜不撒手的事儿也没了。
躺在软软的床上,我现在只觉得浑身不得劲儿,怎么睡都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