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嬴季昌的话,没有人在意,献公只是点了点头,算是一个回应。
刚才这一番话,主要是对赢虔与嬴渠梁两人说,毕竟赢虔手握此刻秦国最精锐的骑兵,本人更是骁勇善战。
嬴渠梁同样勇猛无比,只是比赢虔多了一点沉稳,多了一些理智与深谋远虑,更是嫡长子,更合适为王。
只不过,嬴渠梁唯一的缺点便是在军中威信不足。
但是,嬴季昌相信这一点,嬴师隰一定会处理妥当,眼前这位看似有气无力,即将入土的老人,戎马一生,对于秦军的掌控,绝非赢虔可比。
更何况嬴渠梁少年为将,不像他一直在宫中,在秦军之中也是有一定的根基。虽然不如赢虔,却也不是他可比。
……
“君父,儿臣只适合在军中为将,渠梁有勇有谋,更适合为君!”赢虔没有想过染指君位,一是因为性格,而是他们三兄弟关系一直不错。
而且他与嬴渠梁并非一母同胞,但是却是当今君后养大,视若亲子。
在栎阳宫中,他虽然是庶子,但是所享受的宠爱连嬴渠梁都远远不如,更别说嬴季昌了。
正因为如此,他是真的连君后当母亲看待,也将嬴季昌与嬴渠梁当做了亲兄弟,一直以来,都很谦让。
哪怕是面临秦国君位,赢虔也没有多少意动。
“渠梁,对于你长兄与三弟之言,你有什么想法?”见到事情在朝他心中计算的方向走,献公也是松了一口气。
闻言,嬴渠梁躬着身子,语气哽咽,道:“君父,儿臣不要什么君位,只想要君父好好的!”
……
“都下去吧,为父一个人待一会儿!”
献公目光在这一刻变得凌厉:“渠梁监国,赢虔监军,有事再行禀报!”
“诺。”
……
离开了栎阳宫正殿,嬴季昌便回到了寝室,很显然,在整个嬴姓公族之中,他几乎就是一个透明人。
嬴渠梁掌国,赢虔掌军,整个秦国没他什么事。
……
“杨喜,从太医署中将这张羊皮纸上的药材都取回来!”嬴季昌目光闪烁了一下,朝着杨喜:“同时弄一个青铜鼎,一个盆碳火过来。”
“诺。”
在杨喜离开之后,嬴季昌转头看着王宁:“出宫一趟,找一家药房,将羊皮纸上的药材买回来。”
“同时准备大一点的木桶,本公子要洗一下……”
“诺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