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不见了。”周清解释,“郁泽,我有家族遗传病,眼睛偶尔会看不见,保不准某一天……还会彻底看不见。”
郁泽嗓子发干生疼,周清的每一个字他都听懂了,但为何会觉得如此荒谬?
他深吸一口气,神色澄澈而认真,将周清脸上的碎发往后捋了捋,“看过医生了吗?”
“嗯,被闻霜发现,前几天看过专家了。”周清回答,“病例在我床头旁边的柜子里。”
郁泽闻言起身将周清抱起,一并回了卧房。
病例厚厚一沓,有些边角磨损严重的就是从前的,周清抱着膝盖坐在床头,神色淡淡的。
郁泽耐着性子研读病例,花费了整整半个小时,才一字不落全部阅完,他虽然不是专家,但好在上面写的详细,郁泽起身给周清盖好被子,今晚是不打算睡了。
周清侧身躺在床上,眼前还是漆黑,他听到郁泽站在阳台不停地打电话,一个号接一个号,病例中所说的症状跟一些专业名词他竟然全部记住了,似乎是联系到了什么人,郁泽一顿,然后低声: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周清的情况比较特殊,但并非就此一例,郁泽了解到有关这方面的手术还是国内最为先进,有个叫瞿天的医生,一共进行过五次这样的手术,全成功了。
瞿天不好约,郁泽一时间找不到渠道,但电话里的朋友却告诉他可以找一个人帮忙。
换做从前郁泽抵死不从,但这次拨号的手一点儿没犹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