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蔚生冷下脸:“我怕你……”
谈黎将人往怀里一塞,堵住了后半句,同时无奈地看向郁泽:“郁先生,别刺激我家这位了。”实则眼底微冷,透着些警告意味。
郁泽没接话,倒是闻霜觉得郁承一个小孩子不能进去,别给留下什么心理阴影,谁知郁承本人倒是很感兴趣,要不是郁泽没点头,他能第一个带头冲锋。
闻霜看向郁泽:“可以吗?”
“孩子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脆弱。”郁泽接道,尤其是生活在郁家,他在心里做补充,郁泽没有保护一个孩子美好世界观的习惯,相反,他觉得从小就接受一些极限事物,反而有助于快速成长,至于最后长成什么模样完全取决于自己。
郁泽从来都没发现他有点儿不正常,当一个人以自我价值观为中心的时候,不正常的就换成了别人。
郁泽同意郁承进去,然后谁也没想到周清摘下了头套,在一旁的窗口里买了票,他牵着郁承,意思很明确。
周清的头发略显凌乱,虽然寒冬天气,但捂在厚重的头套里面仍是一层汗,他没脱玩偶衣服,似乎觉得这样陪着郁承孩子就不会害怕,周清留给郁泽一张白净的侧脸,像是凛冬玉阶上的一捧初雪,不仅好看,还带着冷意。
郁泽后知后觉,从沉闷的空气中品出了几分不赞同。
但他还是无所谓。
郁承牵着玩偶胆子更大,从一个印有血掌的门口进去,眼神亮亮的,充斥着好奇,甚至还敢去摸一截断指模型,然后回头小声安慰周清:“这是假的,你别怕。”
周清笑着应道:“不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