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黎握着这人的手在床边站了许久,胸腔一阵酸楚剧痛,随后唐蔚生挣扎着低声问道:“我能喝水吗?”
“能。”谈黎回答。
其实不能,手术之后三天禁止喝水,谈黎只是用棉签沾着温水让唐蔚生不那么难受。
杨连将闻霜的所有行程都往后安排,他中途来过一次,但因为宣总照顾得面面俱到,感觉自己实在像个灯泡,于是叮嘱闻霜好好休息后就离开了。
闻霜腰间的石膏戴了差不多一周,因为宣哲的悉心照顾翅膀已经支棱了起来,这天上午一拆掉石膏,小鹌鹑就恨不得飞到宣总头上撒野。
“别那么使劲儿。”宣哲将人拉到跟前,往他之前伤到的地方轻轻按了按:“还疼吗?”
“不疼,就是稍微有点儿酸。”闻霜如实回答,“已经没事了!”
话音刚落曹楠嵛敲门进来,手里抱着个挺大的盒子,宣哲看过去:“那是什么?”
“给你弟准备的礼物。”
宣哲下意识皱眉:“你给他准备什么礼物?”
“人家救了我。”闻霜等曹楠嵛走后没忍住戳破了宣哲,“你干嘛装得一点儿不在乎?中午时分你还站在门口问人家医生唐蔚生恢复得如何,叮嘱用最好的药,要我说你们两个不愧是亲兄弟,一样的嘴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