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宣总怎么跟那位凑在一起了?”突兀的问句,顿时打破了这层浮于表面的安详氛围。
四周一静,众人屏息凝神。
宣哲掀起眼皮,看到是秦沫生,这位曾经被闻霜纠缠过,当时妻子身怀有孕,闻霜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女人的号码,一顿挑衅,娇滴滴的大小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?当即情绪不稳,被家人送去了医院,所以自然,秦沫生看闻霜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,这么说吧,如果今天带闻霜进来的人不是宣哲,秦沫生保准让这个混账东西竖着进来横着出去。
“怎么了?”宣哲反问。
秦沫生神色闪过剧烈的挣扎,握着酒杯的手一紧,到底没忍住:“您明明知道……”
宣哲:“我不知道。”
话已至此,秦沫生就知道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,他深吸一口气微微颔首道:“好的,你们继续,失礼了。”
直到秦沫生怒而离开,众人才反应过来,宣总就是要护着闻霜,态度明确。
不护着怎么办?宣哲心想,憨吨吨的一个,看着会低头求饶,其实骨头硬得要命,就在闻霜跟赵拓动手的刚刚,宣哲清楚地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玉石俱焚的气势,这小鹌鹑逼急了拼着搭进去一条命,也要跟对方不死不休。
这倒是真的,闻霜的爷爷就灌输了他一个根生蒂固的思想: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,踩踏底线的不用犹豫,掀桌子砸碗也是一种气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