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这个老女人?”二人看见了被薛仁贵扣住的老板娘。身为常年流连花间柳巷的柴少就想一个巴掌扇去:“老子见过不要脸的老鸨,却没见过,连脸和良心都不要的女人。你算是第一个。”
冲老板娘竖起了大拇指,显然是倒竖那种。孟星河扑哧一笑,道:“二哥,我知道你是怜香惜玉的人。此事也全不怪她。要怪,就怪她背后那人吧。等我把他揪出来那天,你们就是拉去挂牌游街批斗砸鸡蛋都没有问题。”
老板娘对孟星河投去疑惑的目光。精明闪亮的眸子中带着一丝猜疑,此人究竟是谁,简直好大的口气。她不屑的笑了一声,道:“好狂妄的口气。就凭你,我家主人还不放在眼里。”
勾着厚厚一层胭脂水粉,老板娘笑的很难看。言语中,多是讥讽的味道。
孟星河不想解释太多。他让罗峰去找绳子来将屋里还有薛仁贵手下的老板娘一并绑了。对着身边两女子,道:“你们也一道同我去东仓县的县衙。如今人证,物证俱在,还怕伸冤不成功?”
他冷冷说了句,两女子点头。
然而,楼下却传来一句冷笑。“都不用去了。本大人已经来了。”
随着声音,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,一身官差打扮,官位不高,身后却跟着一大帮揣刀子吃饭的公家的人。那个先前被柴少放走的公子也站在他们身后,耀武扬威随时指手画脚,道:“瞧,就是这些外乡来的贼人。不但打伤了本公子,居然还胆敢在凤栖楼中生事,连老板娘都被他们要挟住了。季夫,还不快替东仓县百姓做主。”
那公子丝毫不懂得尊老爱幼,直呼衙役的姓名,显然是仗着老子是县令,他在东仓县就最大。
季夫唰的一下拔出腰间的佩刀:“都给我拷起来,一个也不能放过。”他身后有上十个衙役立刻朝楼上冲去。
眼看着两伙人马就要短兵相接。站在孟星河身边的王龟年突然跳在他们这伙人前头。
“慢着!”王龟年大声吼了句。此事最好不要发生什么摩擦,若是在交手过程中伤了那方,以后上公堂也是个理不清的头绪。
冲在前面的季夫招呼自己兄弟停下来:“怎么,想束手就擒?”
王龟年哈哈一笑:“放屁。”
季夫脸色一黑,王龟年居然敢在他兄弟面前扫自己面子,愤愤道:“给我杀!”
“莽夫。”王龟年惋惜一叹:“季夫,你可知道,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谁?”
季夫瞧了几眼,相貌平平,没什么突出,唯一的特点就是几人长的贼眉鼠眼,一看就不是好人。“我管你是谁,拷回大牢再说。”
王龟年额头冷汗,看来不亮出身份,今天还注定和朝廷的衙役打斗起来。他立刻从腰上拿出一块金光闪闪的腰牌:“睁大你眼睛看看,这是什么?”他没说狗眼,其实是在给季夫面子。
季夫就算老眼昏花,也认得眼前的金牌是什么。出入皇宫就得靠这快小小的金牌。他立刻如同失了魂那般,嘭的一声就跪在地上:“小的参见侍郎大人。”他不停磕头,眼睛却瞄着王龟年后面的孟星河。心道就连这个挡道的人都是宫里的黄门侍郎,那那个看着怎么不像好人的公子会是什么人呢?听上头说,有个朝廷很大的官巡查江南,他暗叹自己今天不会真走了霉运,撞在这尊大佛身上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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