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。相公真的不是在说谎!各位姐姐,你们快看,好漂亮的花,也不知相公从哪里弄来的。”
外面响起了女人的疯狂叫声。
见众娘子已经在府外,估计马车中近千朵美丽的鲜花足够她们选上一段时间,孟星河立刻来到刚才他弃花的地方,捧出一大把静静的茶花,花边上带着金丝一样的细线。
“最美的花,送给我最爱的惜若。”孟星河把花递过去。云姨眼眶一热。两滴雨露从她眼角滑落,打在地上的青石板上,绽起和她手中一样的花朵。泪水和喜悦,让这个国色天香如同飘渺仙子的亡国公主脸上显现了久违的幸福。
“小贼!”云姨轻轻呼喊,自从昨晚之后,小贼的名字就在他心里生了根。
孟星河一把将云姨抱住,昨夜的万千柔情涌上心头,他几乎是低声,道:“其实,我还是特别喜欢听你叫我哥哥。”
都这个时候,孟星河还在开这种荤段子的玩笑话。云姨白了他一眼:“你很老吗?为什么要我叫你哥哥?”
“不老,一点不老。云姨在我眼里,永远只有十八岁,而我现在已经过了双十年华,你说你该不该叫我哥哥。”孟星河又开始耍嘴皮子了。
云姨不想理会他:“我先回房把这捧金茶花养起来。真不知你这人是不知道,还是胆子大,这种产自南疆的金边茶花,就算在皇宫里面也没人能轻易把她养活,你居然一摘就是一捧,要是被养花的人知道,准把你吊着打!你个偷花的小贼,可爱的小贼。”
云姨接连骂了两句,却越骂越觉得幸福。她知道,孟星河将最好的花留给了自己,足以证明她在孟星河心中的地位。任何情窦初开的女人,无论她多少大年龄,只要还有怀春的念头,那她都是最易伤感的也最容易堕入情网一发不可收拾。云姨知道,她这辈子,算是心甘情愿落在孟星河这个小贼手里了。
孟星河知道,这花的珍贵从云姨口里说出来,那绝对假不了,现在他反倒担心那个替他采花的小兕子,想她只是个小小的宫女,却为自己冒着风险做了如此大的事情,如此一来,不知怎么得,孟星河居然想到那个笑起来十分文静礼貌的女子。她不会因此而受牵连吧。
心里放心不下,孟星河让云姨先把花放回房里,他要再去一趟皇宫。
云姨不知道孟星河有什么要事,但他不说,云姨永远不问。她吩咐人替孟星河准备一匹快马,好待他快速赶路。
孟星河心里焦急,牵马出门,也没同另外几位娘子打声招呼,就立刻纵马往皇宫跑去。
他身后众娘子见相公走的如此冲忙,连话都没说,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。此刻很少在家中说话,但地位却永远比薛施雨高一截的云姨走出来。
“你们都别担心,他不过是善后而已。这些花都出自皇宫,倘若被人知道被孟星河带出宫里,那可是重罪!快点拿进来吧,免得让人看见了。”云姨老大姐模样替孟星河解决困难,他那几位娘子此刻却已满泪盈眶,想着相公冒着天大的危险从皇宫中找来一车的鲜花,这不单单是感动,更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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