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壮不努力,
老大徒伤悲。
夫子念的抑扬顿挫,几乎倾注了自己所有的感情,哪知道他刚刚念完,下面就响起不耐烦的声音。
“都快乡试了,还临阵磨枪。死老头,你快滚下去吧!念、念、念、念个鸟毛,如果乡试能考上,我就把这首诗给吃了。”一个学生懒洋洋的说了两句,大有不满当前夫子的态度。“教了七八年,还是这首破诗,比妓院里姑娘唱的十、八、摸,差多了。”
该学生闹嚷嚷骂道,紧接着倒头继续睡他的大觉去了。
孟星河正在发呆,哪知道有学生比他还牛,居然敢和夫子叫板。他抬眼看去是何方神圣,却没由来就句:“我靠!秦观那家伙平时看起挺斯文的,在学堂里怎么比老子还禽兽。”
和夫子叫板的人正是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秦观,孟星河差点晕倒。
我日,老子平时都交了些什么朋友?一个比一个禽兽!现在又多了一个衣冠禽兽的秦观,老子就是想漂白都难了,孟星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,目光扫过身边一直保持看黄色刊物姿势的柴少,孟星河突然觉得自己非常纯洁。
“秦兄!素质!注意你的素质!这里是学堂,不是你老爹的收税的账房。古语说的好,尊师重道,我看你是枉读圣贤书了。”坐在秦观的前面的祝枝山居然满口仁义道德,俨然教训道。
夫子见平日嚣张跋扈的祝大公子今天居然说了句人话,他感激涕零说道:“大家听好了,生为学生,就要有祝同学这种精神,今日用功读书,来日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。”教书育人,顺便为国家培养更多的栋梁之才。连祝枝山这种顽劣之人,都能慢慢感化,夫子就觉得县学里所有的学生都可以培养成才。
就在夫子觉得教育事业前途一片光明的时候,祝枝山突然站起了身子,笑道:“夫子在上,学生近来遇到了一个问题,百思不得其解,还望夫子能指点学生迷津。”祝枝山说的诚挚,想必真的遇到什么难题。
“祝同学请讲!”夫子立刻来了精神,传道、授业、解惑,是他的分内之事。特别像祝枝山这种一年都不提一个问题的学生,夫子对他所提的问题自然十分好奇。
“是这样的!”祝枝山卖了个关子,见夫子一副洗耳恭听的态度,祝枝山也不含糊,直接说道:“前不久,学生听到一则故事。”
“什么故事?”不单单是夫子,就连县学里其他学生顿时来了兴趣。听别人讲故事他们最兴奋,特别是带点荤段子的,听起来比听夫子念的破诗有味道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