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诧异抬头,就见自己主子眼中情绪极剧的翻转,摁着信封的手都有些抖。

信被摊开,是一手比封面上还歪扭的情诗,月影蹙眉,这姑娘想追人怎么字也不练练。

牧危突然站了起来,声音沉沉:“那姑娘在哪?”

月影和花影被他问话惊住,这些年无论何事,主子情绪没有半点波动,只有每次暗卫带回疑似公主的女子,他才会焦躁不安。

“属下失职,小姑娘没做什么出格事,我们也没深究,属下这就去查。”

牧危压抑着激动,摆手道:“不用,明日她还会再来的,将之前所有的信都拿来。”

月影傻眼了,支吾道:“主子,不是,说不看吗?”他都拿去销毁了。

牧危:“算了,你下去。”

屋内的油灯点了一宿,牧危拿着那封信反复看了一宿,这字迹他再熟悉不过,当年公主学读书习字时,抓着她的手学了许久,她总能写出令他神魂具荡,拧眉叹息的字。

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院子的时候,牧危就站在篮子常常出现的地方等,然而从清晨等到黄昏依旧没有人出现。

残阳在他眼中倒映出一抹红,等得太久,他怕总有一日会撑不住。

他脚步移动,正要走,墙头上突然出现一束小花,紧接着攀上一只细嫩的手。

牧危眉眼微动,上前两步。

一张笑脸从花束后面落了出来,看到他是明显惊艳又雀跃。

她道:“好巧。”

牧危心如雷鼓,眼泪瞬间滑落。

趴在墙头的颜玉栀有些慌乱了,心口处像针扎了似的疼。一阵风吹过,他身后的杏花纷纷扬扬落了她满头满脸。

莫不是她太孟浪,吓着美人了!

她将手上的花束往前伸,急切道:“这个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