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定主意,牧危坐在王帐里面一刀一刀的亲自雕玉,没人比他更熟悉玉符的纹路,从天明到天黑,帐篷里点起了烛火。
帐篷外是来回巡逻的士兵,花影和月影守在帐篷外时不时往帐篷上映着的影子瞧。
月影朝着花影走近,用胳膊撞了一下她手臂,惊疑的问道:“这玉不是你娘留给你的吗?”平日里他看一眼都要拼命的架势,“怎么舍得拿出来救你讨厌的公主?”
“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讨厌公主?”
“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了。”
花影侧头瞧他,嗤笑道:“那你眼珠子该挖了。”
月影来了性子,不依不饶的问道:“说说,你怎么又不讨厌公主了?”
花影不理她。
“说说看呐。”
等了半晌以为她打死不会开口,哪想她道:
“一直觉得公主配不上主子,但我错了,是主子离不开她。”
凛冽的风刮过,帐篷顶被吹得呼呼作响,月影一度怀疑自己幻听,疑惑的看了花影一眼,她依旧一身黑衣,抱剑一动不动的立在帐篷外。
他垂下眉眼轻笑了声,走到另一边目视前方,模仿着她动作规规矩矩的站着。
次日,天刚漏出点灰白,寒奇就来了,他朝着帐篷里头看,风吹起帐帘的一角,透过微光瞧见牧危还在雕。
他指着里头,压低嗓音问月影:“一夜没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