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热的血溅到了颜玉栀脸颊上,她‘呕’的一声又吐了。牧昭昭盯着地上痛得满地打滚的人瞧,手轻微的颤抖,嘴巴却不饶人。

“活该!”

船上的几名水手和渔夫站在一旁,神情都有些惊惧,直到颜之衍转身走了,才赶紧将痛晕过去的牧清清抬到船舱。

船一路西行,颜玉栀和牧昭昭二人对于外面的世界都算是半个文盲,完全不知道到哪。

她暗自打听,船上的这些人迫于颜之衍的威胁,谁都不敢透露半个字。

如今这种情况只能指望牧危能来救她们了。

船行了三日,天始终阴沉沉的,船舱的味道委实难闻,颜玉栀带着牧昭昭坐到甲板的南边背风处换气。

“也不知你皇兄怎么样了?”

牧昭昭自从知道真正的郑宴帧死后,总是红肿着眼睛异常沉默,但现在她还是小声笃定道:“皇兄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
看着她通红的眼睛,颜玉栀有些心疼,故意想逗逗她:“这几日昭昭是不是饿急了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真没有?那为何每次看到颜之衍,总是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?”

提到颜之衍,她情绪立刻激动起来,咬着牙道:“我要杀了他,我一定会杀了他的。”说着说着眼泪又开始往下滴。

人没逗笑,倒是弄哭了。颜玉栀将她揽进怀里,拍着她的背,轻声道:“我都知道,如今我们在他手上,想要杀他,有时候必须委曲求全,静静蛰伏。”

颜之衍站在船的另外一头,瞧着抱着一起的俩人,眸光冷得如同冬日的冰。

信他已经让人送到郑府了,他倒要看看,牧危会不会拿玉符来换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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