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宴帧似乎极为不满意他的态度: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笑,如今怎么办?”
牧危不紧不慢的喝了杯茶水,用极为平静的语气道:“杀了他!”
郑宴帧瞳孔微缩,说不清是惊惧还是兴奋。
“你不怕?”
郑宴帧嗤笑:“小爷就从来没怕过。”
牧危突然来了句:“还是和小时候一样,跑掉了两只鞋,挂在了梨子树上也不怂,摔下来躺了一个月,还敢与你父亲叫板。”
郑宴帧表情似乎有些尴尬,转移话题道:“都是小时候的事了,说这些干嘛。我们先想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办?”
牧危神色不变,心里却有些思量:郑二似乎真的忘记了许多事,小时候他的鞋没掉,爬上的是柳树,摔到河边呛了几口水而已,郑司马就算想打他,有个护短的郑夫人在根本不可能。
既然他转移话题,牧危也就顺着他的话接,俩人关在书房里密谋了几个时辰,夜里又避过耳目,一同去郑府。
十日之后正好是大寒,大寒前一日,下了今年最大的一场雪,原本有积水的雪面瞬间变得滑溜无比。
淮阴帝从眀瑟宫回来的途中,因为抬龙撵的侍卫不慎,直接从龙撵上摔了下来。
原本雪厚,摔下来大抵只可能弄脏衣裳,偏偏他摔的地方正好有块凸起的石头,直接就磕到后脑勺。
皇帝当场就晕了过去,抬龙撵的侍卫吓得魂飞魄散,还是大太监陈寻先反应过来,招来小太监一起将撞晕的皇帝抬回了寝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