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呵斥道:“胡说,北岩穷山恶水,我的昭昭不能受这样的苦。你在宫中待着,找个好驸马嫁了。”
末了他又补充道:“郑宴帧不是个可以托付的人,昭昭以后不要再喜欢他了。”
话说到一半,押解的人就开始催促。
太子一瘸一拐的上了马车,马车缓缓行驶起来,牧昭昭追着跑到了城门口,云香拉着她劝慰。
颜玉栀坐在街角的马车上,朝着城门口看,看了半晌才将车帘子放下。
“皇帝还真狠,疼爱了十几年的儿子说贬就贬,腿都打折了”
牧危将手边的温水递到她手里,表情很是平静,“公主同情他?”
颜玉栀喝了口水,胃里瞬间暖和了,轻笑道:“我同情他做什么,当年他也没同情你呀,孟家的下场本就是注定的,没什么好同情。”
她将水杯放下后,牧危立马送了个手炉过去,轻声道:“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,上天让我遭受这些,大概是想将公主补偿给我!”
颜玉栀瞪了他一眼,他轻笑,凑过去想亲亲她的眉心,马车的帘子突然被掀开,牧昭昭红着眼眶叫了声:“阿栀。”接着手脚并用的爬上马车,直接将牧危挤开,扑进她怀里,哭得不能自已。牧危背撞在车壁上,瞧着被熊抱的公主,脸色有些黑。
更让牧危难以接受的,牧昭昭干脆直接住进了公主楼,无时无刻不粘着公主。每次他去看公主的时候,一脸乖顺的昭昭立刻警戒起来,全程盯着他。
几次后,牧危直接道:“你能学学二公主,劲往你父皇身上使?”
牧昭昭不屑的道:“谁要学她那样,就知道讨好父皇,你是没瞧见,昨日御花园看见她,她居然敢拿雪球丢我,要不是我机灵,非得被她砸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