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危将木盒收进怀里,嗤笑道:“不过是一张脸,公主爱抓就抓了,又不是长给他看的。”
郑宴帧收敛笑容,正色道:“昨晚上你找陈太医看‘乌毒’?”
“你不是知道?”
郑宴帧神色有些凝重,“你别急,我正在找民间的神医,你的毒定能清除的。”
牧危也跟着坐了下来,他无所谓的道:“一点余毒,死不了,顶多会有些失控。”
“这荔川的世子是疯了吧,给你下这种毒,难道想让你同荔川王一样,一辈子疯疯癫癫,时好时坏的!”
牧危转移话题,“让你查神秘黑衣人怎么样了?”
郑宴帧蹙眉摇头:“没人见过你说的神秘黑衣人,你那夜是不是看错了?”
牧危肯定的答道:“不可能,那人同我交手了!”
“那你看出他什么来路没?”
“看出来了还用你查?”
郑宴帧思考了会,又道:“这人接近太子的目的是什么?是太子幕僚,还是皇上的人?”
“不知道什么来路,也许谁的人也不是。”
郑宴帧眼眸微闪,重复他的话:“谁的人也不是?哼,那就有趣了。”
北风呼啸,吹得竹子莎莎作响。
俩人坐在窗户前对饮片刻,郑宴帧突然道:“司天鉴的人预测,隔几日会下雪。”
牧危眉目微动,“你同我说这个做什么?”
“公主喝醉那次说,她的家乡很少看见雪,她想看大雪。”
顿了一瞬,他又状似无意的笑道:“公主定是喝糊涂了,旬阳一到冬天常常连着下一个月的雪,公主楼的冰凌都能垂到地上了,怎么会很少下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