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着家里的下人找了过来,牧昭昭拿着衣服赶紧跑了。
只是她运气不好,碰到了人牙子,她被关到了西城的一处荒宅子里,人贩子说天黑就把她送出城。
天黑了,荒宅的柴房黑沉沉的,老鼠,蟑螂横行,富贵窝里长大的娇小姐,哪里见过这种情形。
吓得尖叫不止,门口看守的人呵斥了两句,不断重复的骂着脏话。穆昭昭抱着腿弯,哭的上气不接下气。
到了半夜才有月亮光线照了进来,柴房的小窗户处突然探进来个脑袋,牧昭昭已经哭不出声了,满眼惊惧的抬头。
透过朦胧的眼泪才看清是天黑前在巷子口撞到她的小贼,她抬手擦了一下眼泪,眼睛晶亮的看着他。
那人朝着她嘘了声,开始伸手掰小窗户上的木栏,一根两根,最后一根栏杆掰开的时候,他手被划破了,鲜血顺着墙壁往下流。
牧昭昭想哭却被他阻止,他爬上小窗朝着她伸出手,牧昭昭没有半分犹豫直接握上他的手。
他用力将她整个人提了出去,两人沿着小巷一路跑,跑出好远她直接摔了一跤,磕掉了一颗门牙。
那人嫌弃的撇嘴,背对着她蹲下身去,“笨死了,上来我背你。”
牧昭昭爬上他的背,门牙很痛,她想伸手捂住,那人就喝道:“抱紧脖子,别乱动。”
她委屈的要死,但还是很听话的抱住他脖子。
等牙齿不痛了,她才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郑宴帧。”
“你怎么回来救我了?”
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:“我那衣裳很贵的,随便丢了,我娘会生气的。”
牧昭昭呀了一声,叫道:“你衣服丢在方才的柴房了。”她挣扎着要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