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光摇摇晃晃照在几人脸上,显然都有些上头了。

正厅的门响了一下,不知道谁喊了一声:“牧公子来了。”

颜玉栀吓得手抖,手上骰子轱辘辘滚了一地,摇晃着站起来就要躲。

“快,快,将东西收起来,辣酱,葡萄酒,全收起来。”

她想想又觉得不妥,她还没洗澡,身上一定有酒味,还有辣酱味。

不行,最应该藏起来的是她自己。

颜玉栀急的团团转,脸上似是染了丹霞,她瞥见厅子里烛台后有一截布帘子,踉跄着步子走过去,努力想将自己裹起来。

光线似乎太亮,她恼道:“快将蜡烛灭了。”

然后她身边的蜡烛灭了,她满意的将自己裹成蚕蛹,渐渐又发现呼吸困难,挣扎着要出来。

满厅子的人就看着她来回的裹起来,松开,松开裹起来,挣扎得像个玩绒球的猫。

很显然已经醉了!

满室寂静,灵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,红着脸想过去将公主拉出来。

奈何公主和那布帘子干上了,非得将自己卷起来。

郑宴帧尴尬的摸着鼻子,看向跟着进来的大哥。郑宴明横了他一眼,骂道:“胡闹,你跟我走,我定要让父亲罚你。”

瞧着大哥朝他眨眼,郑宴帧立马会意,跟着他就想往外走。

牧危伸手拦住他,郑宴帧脚步一滞,抬头求救的看向他大哥。

郑宴明蹙眉,看向牧危:“三皇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