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岚脸色开始有些白,不安的轻声呢喃:“义父”

“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许再接触狼,也不准接触和狼有关的任何东西?”

娄岚沉默

“从离开狼窝的那刻起,?你就是人,?狼的习性必须要丢掉。你呢,?背着我偷偷的养狼,?还种上这么一片狼石花。”

荔川王脸上全是失望之色,?娄岚立马急了,拉着他袖子祈求道:“义父,你别生气,?我马上将狼送走,这花,?这花也让人拔了。”

荔川王不满:“将那两头畜生杀了。”

娄岚捏着他衣袖的手一点一点收紧,向来带笑的眼染上哀伤之色。

荔川王见他这态度,冷哼一声,将衣袖抽出,“野性之人不堪教化!”

义父发疯了这么多年,?这句话倒是记得很牢。

野性之人,不堪教化!

每每都是这句,无论他怎么努力永远都比不过牧危在他心中的位置,无论他做得多好,都只能得来一句——野性之人,不堪教化!

那当初为何将他捡回来?

明明他聪明机警,过目不忘。

明明只要他教的他都学得很好。

明明君子六艺他样样出类拔萃!

除了一句野性之人,不堪教化,就没得过他一句夸赞!

淮阴那边一出事,他就想着把那个天天挂在嘴边的母子给接回来。

义父也说了,他是人,不是畜生。

他会嫉妒,疯狂的嫉妒!

“义父,您别生气,我让人把那狼杀了”

天朗气清,两头狼死得悄无声息。

岚阁的夜里没有盏灯,娄岚躺在床榻上,手摸着身下光滑的皮毛,轻笑道:“丸子,菜包,你看,你们又能陪着我了。”

寝殿的门被敲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