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见他将耳朵凑过来,恼恨张开贝齿就咬,偏生她浑身无力,咬着他耳朵上不仅不疼,倒是痒得很。

她来回的用力拽,想将他耳朵直接咬下来算了。越咬却越觉得不对劲,往日动不动就黑脸的人,此刻安静的任由她咬,抱着她的身体僵硬得膈人。

再抬眼看他脸,红得都能滴出血来。

目光再移就撞进了一双泛着柔光的眸子里。颜玉栀仿佛被烙铁烫到,慌忙松开嘴。

她别开目光,兀自在他怀里转了个方向,头埋进他腹部装死。暗地里却嘀咕,这人什么毛病,自从她醒来后动不动就盯着她看,目光还奇奇怪怪的,还动不动就脸红。

她可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他对自己有想法。

顶多是拿了自己玉符不好意思,以及舍命相救的一点歉意罢了。

接下来的这两日饶是颜玉栀心再大,脸皮再厚都觉得有些遭不住。

途中她饿了,马车内只有干粮,牧危担心她难以下咽,亲自下去烧火煮粥。

颜玉栀被直接抱出来,安放在上风口的绒毛毯子上,接受女主以及花影谴责的目光。

她毫无所觉的捧着牧危端来的唯一一碗粥慢悠悠的喝起来。

秋高气爽,清风徐来。

牧危蹲在她旁边时不时嘱咐她注意烫,她吃完一口他就勺一口吹吹再送到她嘴边。

其余三个人排排站,或冷漠或惊讶的盯着这边看。

颜玉栀嫌这样太慢,伸手要接,牧危避开她的手,柔声道:“烫,公主身子弱还是我来吧。”

月影在一旁插话道:“主子,要不还是属下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