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凑近往她肩头看,箭刺得很深,不能随意拔。一只手突然扯住他袖口,他下意识的想甩开,可考虑到她现在的情况,他只能默默地坐在一旁看着她。

柳染脸色苍白,眼微微睁开往上看,瞧见他俊朗的眉眼,无声的笑了。

他总算不排斥她的亲近了,这伤受得值了。

天光大亮时,柳染被两个侍卫拉拽着拖出地牢,她惊慌的回头去看牧危,只见他冷漠的坐在牢房内看着她被拖走。

昨晚上片刻的温情难道是错觉?

地牢内重归平静,等了片刻,有鞭炮,吹吹打打的声响传来。牧危从角落里站起来,从散乱的发间抽出一枚银簪往锁孔里捅。

他侧耳细听里面锁芯转动的声音,细想着当初公主是怎么开锁的,然而没用。

看来这还是个技术活!

他收回簪子,随意整理好凌乱的发丝,在地牢里环顾一圈,发现最右边顶上有个天窗,光线自上而下的照进来。

脚尖轻点,尝试了几次终于攀上光滑的牢顶,等他从牢房逃出来时,发现天窗正好在一处假山之上。

幸好今日王府忙乱,他的出现不至于太引人注目。他随手打晕一个端着托盘的小厮,换上衣裳避开人群一路往祖庙而去。

阎氏的祖庙之前被月影放过烧过,外层的墙壁还有些焦黑的痕迹,此刻祖庙的门紧闭着。他趁四下无人直接翻了进去,祖庙内摆满了排位,幽幽的檀香味飘荡。

他仔细翻找,终于在老北翼王排位后头找到了一个巴掌大的黑色锦盒,锦盒锁着,他尝试了几次都没办法打开,干脆将东西直接揣进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