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我喂你喝药。”
她的脸因为炭火的烘烤还有些红,眼睛的雾气还没散开,甚至鼻尖还有些黑灰。
冲鼻的药味直往鼻子里钻,牧危轻声道:“先放着凉一些,你们去休息吧,等下我自己喝。”
“药凉了就没效果了,啊——”她张嘴像是在诱哄,勺子都快怼到他唇了。
牧危耐心有些耗尽,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的道:“你先去休息我等一下再喝。”
颜玉栀不依不挠:“骗人,我小时候总是不肯喝药,每次都偷偷地倒掉,牧哥哥也想这样吗?”
也是这样想的牧危:“你”
他唇才张开,一口苦药就直接灌进了喉咙,呛得他连声咳嗽。待那阵呛人难受劲终于过去,再看向她的眼眸里就带了些恼怒。
努力的告诉自己,她还有用,忍忍,忍到旬阳就好了。
牧危闭紧嘴巴不张口,颜玉栀又哄道:“我小时候喝药都是捏着鼻子一口灌下去就不苦的,大哥信我,毕竟我从小喝到大。”
听到这话牧危不知怎得突然有些不舒服,不想再听她废话,直接端过碗一口气灌了下去,苦药先是经过喉咙,再滑进胃里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紧接着舌尖开始泛出钻心的苦味,苦得他都快吐了。
颜玉栀这接过空碗,里头还有一些没喝完。
“浪费不好。”
牧危拧着眉头看着她,她睁着纯真的眼眸一眨不眨的回望。他视死如归的将碗里的一些药渣都吞了。
颜玉栀这才开心的笑了。将碗递给身后的秋实,“我说大哥从来不怕苦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