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风很快挡住她的视线,方才应该不是她的错觉吧。

屏风内一阵响动后,一身粗布长衫的牧危走了出来,却发现原本等在屋里的人已经不见了。他疾走两步,站在二楼的过道上往楼下看,发现颜玉栀已经点好了菜,坐在方才他们喝水的桌子上大快朵颐。

心下微松,他抬步往下走,直到走到她身边坐下,她也不曾抬头。

桌角边已经堆了不少鸡骨头,他发现小姑娘一碰到吃喝整个人都鲜活起来。

“公主还是少吃些。”

颜玉栀正在喝鱼头豆腐,乳白的豆腐浸在香醇的鱼汤内,鱼肉鲜嫩,豆腐入口即化,汤水下肚,胃里暖洋洋的舒畅。

牧危看清她吃的东西后,眉头蹙了起来,语气有些冷:“御医没说过公主心疾,要少食鱼头豆腐吗?”

一碗汤见底,她拍了拍腰间装药的荷包:“不怕,我有这个。”没撑到剧情的最后,她是不会轻易的狗带的。可不能因为身体的原因饿一路,馋一路。

牧危盯着颜玉栀半晌,突然道:“公主性子好像不太一样了。”说完细致的观察着她的表情。

颜玉栀表情未变,甚至眼睛都没从一堆的菜里挪开,语气随意道:“人都在长大,性子为什么要永远一样?牧哥哥说不定人前一个性子,人后又是一个性子。在我面前一个性子,在别人面前又是一个性子。”

他料想了她会解释颇多,却没料到她那这话来堵自己。

性子是真的不一样了,从前的公主哪里能说出这样怼人的话,现在这样子明明娇却倔,讲究又随性,头一次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这个人了。

一顿饭下来,牧危吃得开不开心她不知道,反正她吃得很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