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”颜玉栀听话的松开了些。

牧危背着她往不远处的凉州山脚下走,背上的小姑娘轻得像个纸片,两只小脚随着他走动的幅度轻微的晃荡着,脚尖时不时的踢到他大腿外侧,令人无端的有些烦躁。

路边的草虫啾啾的叫着,他一迈过去,就立马闭了嘴,才走了几步就发现圈在脖子上的手又慢慢的收紧了。

野狗的犬吠传来,黑洞洞的夜里还是挺吓人的,脖子上的手蓦然收紧,勒得牧危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。

“松开!”

背上的小姑娘满腹委屈轻声道:“我害怕!”

牧危忍了又忍,一句话也没说,继续往前走,可每走一小会儿,背上的小姑娘总是猝不及防的来那么一下,还没走到破庙牧危额角的青筋都被她勒出来了。

“松手!”这次连语气都粗了几分。

背上的颜玉栀乖乖地松手,心里冷笑,狗逼男主敢绑我,看我不把你勒得口吐白沫。

半个时辰后,终于走到破庙前,牧危将背上的人放下,手不自觉的揉了揉被勒红的脖颈。

颜玉栀站稳,眸光滴溜溜的转了一圈,迅速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。

破庙的门敞开着,风呼呼的往里头灌,豆大微黄的烛火被风吹得左右摇晃,却硬生生的撑着没灭。

庙宇向来是肃穆庄严,正气十足的地方,可若是废弃破旧,年久失修的庙宇就处处透出一股阴森,风一吹像是有成群的人在低低说话,渗人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