泷王的眼睛瞬间就红了,毕竟现在他头上都能放马了。
“裴博敏她、她怎么敢?”
“就连乾朝女帝都不敢大开后宫……”
“那些清流呢,那些御史言官呢,他们都死了吗,为什么不上谏,为什么不进言?”
那名礼部官员当即就笑了:“赵少使,大乾已经亡了!”
“至于那些清流言官,陛下和太女都将《贰臣录》写了出来,并且颁布天下了,敢自尽以全声名的都没有几个,你觉得他们还敢妄议皇帝吗?”
“而且身为君王,广纳后宫,为皇家开枝散叶,有什么不对吗?”
泷王的眼睛顿时更红了:“那能一样吗,裴博敏她是个女人,她这么做,和勾栏妓院里的那些千人枕万人骑的妓女有什么区别?”
“住口。”
那名礼部官员的脸色瞬间就变了:“那你以前养了那么多小妾,和南风馆里那些卖弄风骚的小倌又有什么区别?”
他最恨的就是有人拿性别说事。
因为当年他父亲早亡,继母也不过刚满十六,他族人欺负他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,便设计抢夺了他家的田产,迫使他继母不得不带着他逃回了娘家。
可即便是这样,他们还是不打算放过她们。
就因为本地的县令在任九年,明明没做出什么政绩,却妄想升迁。
而他的族长为了攀上县令,成为县衙的主簿,就给县令出了一个拿贞节牌坊拼凑政绩的主意,毕竟和进士牌坊、功绩牌坊相比,贞节牌坊是最容易获得的。
然后他们就盯上了一些寡妇,其中就包括他的继母。
所以没过多久,他那原本和邻居刘鳏夫情投意合,已经商定好了婚期的继母,就因为思念亡夫过度,最后‘悬梁自尽’为他那死了快十年的亡父殉情了。
而直到现在,他继母的贞节牌坊都还在他老家的村口立着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