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演:“我当然知道这些,可是现在已经不是我们想不想失去宋家这个盟友了,而是宋家一定会拼尽全力报复我们。”
陈辞:“所以就要看王爷和大人能不能拿出能够让宋家消气的东西了。”
这下子,就连泷王也不由坐直了身体。
陈辞摇了摇手中的折扇:“王爷,大人,两位可还记得刚才郡主在花厅里都说了些什么吗?”
赵演:“什么?”
陈辞:“她说,‘宋鲁他母亲怨恨女儿不许他纳妾,断了她娘家外甥女给宋鲁做妾的机会,所以女儿刚嫁过去,他母亲就以这些年年景不好,公中无钱为由,让女儿把嫁妆交出去,女儿不答应,他们便克扣女儿的饭食……’。”
他一向擅长捕捉有效信息:“后来属下想了想,宋老夫人娘家外甥女不就是已故海安伯的遗孤吗,据我所知,宋老夫人当年自持嫡女身份,一向看不惯海安伯以庶子的身份承袭了海安伯爵位的事情,所以老海安伯夫妇去世之后,她便和娘家断绝了往来,可是海安伯去世之后,她却十分热情地将海安伯的遗孤接到了宋家居住,我想总不会是她突然良心发现吧。”
“而且她那娘家外甥女虽然父母双亡,却也是堂堂超品伯爵的嫡女,宋老夫人要是真的心疼她,又何至于让她给宋鲁做妾,要知道就连寻常百姓也知道,宁做穷人妻,不为富人妾的道理。”
“然后属下就想起了一件事情,当年海安伯府可算得上是富甲一方,海安伯死后,他的万贯家财自然也都归了他那遗孤所有,所以宋鲁要是纳了那遗孤做妾,海安伯府的家财不就都……”
不等陈辞说完,赵演就迫不及待道:“你是说,宋家缺钱?”
陈辞没再说话,只是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。
他猜赵演肯定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。
赵演明白了,脸也黑了。
因为这么大的事情,一点小钱肯定是打动不了宋家的。
要知道他当初之所以撺掇宋鲁求娶赵凝梦,只是为了报复赵言钦而已,结果现在却成了他给赵言钦和赵凝梦擦屁股。
以至于赵演瞬间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憋屈感。
当天下午,赵演就带着人火急火燎地去了淮北。
方言钦也不急,他先是将前身留下来的家当全都清点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