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用大时钟推演过，已知宇宙中没有能够阻止这个黑洞的存在。”卡尔说道。

“它会扩张到什么程度？”秦默又问道。

“这个就连大时钟也算不出来，如果是以华烨的能力使出的黑洞，最多只能吸收掉整个天使星域，就会因为能量不足停止扩张。”

“但是我用华烨死亡时产生的爆发力，激活了虚空引擎的一个特质，那就是释放出无法估测的能量，既然能量无法被估测，那么黑洞最终的状态，自然也无法被推算出来。”卡尔回答道。

“也就是说，如果虚空质的能量强到一定程度，那么整个已知宇宙甚至都有可能被吞没？”秦默眼睛一眯沉声说道。

“宇宙的体积也是在不断扩张的，但如果黑洞的扩张速度远超宇宙的扩张速度，那么你说的那种结果可能真的会发生。”卡尔眼神平静地说道。

“如果那样你应该也活不了吧？”

“有那么多人给我陪葬，我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？”

卡尔微微一笑，似乎真的如他所言不畏生死。

“那凉冰呢？她也有可能会死，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吗？就这样亲手把她给害死了？”秦默又问道。

这一次，卡尔沉默了，片刻之后轻声说道：“她背叛了我。”

“好吧，我明白了，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，你愿意去死，但是我可不愿意陪你去死，包括凯莎、凉冰、鹤熙，以及这些可爱的女性天使们，我也不愿意她们去死。”

秦默嘴角扬起，即便面临这么危险的局面，他依旧保持着乐观的笑容，似乎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问题能够让他犯难。

“你以为你说一句不愿意，就能够改变这种必死的局面了吗？”卡尔嗤笑了一声不屑地说道。
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。”秦默回道。

“呵，如果靠上下嘴皮一碰就能解决问题，那么我早就统治全宇宙了！”

卡尔有些气愤，他看到秦默脸上那副自信满满的笑容，心里就超级不爽，明明是无法改变的定局，非要说出几句愚蠢可笑的话语，来表现自己的与众不同，难道他就是靠这种特立独行的表现吸引了凉冰？

但其实卡尔并没有意识到，他对秦默的表现感到生气，真正的原因是自己无法做到像他一样，任何时候都不像困难低头。

也许是因为智慧太高的原因，卡尔每次都能准确地判断出一件事物的可行性，当他认为这件事不可行的时候，他就会直接放弃，甚至都不会去尝试一下。

说得好听点，这是理性的表现，是大智慧的表现，但换个角度思考，这又何尝不是一众怯懦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