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舅舅,也是师伯,裴师兄送了鸦奴一枚金铃铛,作为见面礼,据说此金铃铛是他前几年刚炼制出来的本命法器。

若是佩戴在身上,可以抵御邪祟近身。

鸦奴在得到了洛月明的允许后,拱手道谢,由裴玄度将金铃铛系在了其腰间。

鲤鱼精不懂其中关窍,还以为自己也能得个宝贝,一直眼巴巴地瞅着裴玄度。

直到裴玄度蹙着眉头冷眼瞥他一眼,有些迟疑地询问道:“月明,这……该不会是你生的吧?”

洛月明:“那怎么可能?我是狐狸,大师兄是龙,怎么可能生出一条鲤鱼?”

裴玄度:“我说这东西怎么生得这么丑。”

把那鲤鱼精气得,当场口吐白沫,要不是洛月明拦着,估计这鲤鱼精非得把毕生学过的所有脏话都骂出来不可。

之后气得往殿外的莲池里一扎,怎么都不肯上山扫墓了。

鸦奴这是第一次来祭拜他亲生爹娘的坟墓,显得极为懵懂,叩首之前,反复比划着手语,询问埋在此地的人是谁。

三个人面面相觑,终也未有人敢告知他实情,洛月明只得哄骗他道:“是爹的两个同门师兄。”

鸦奴:“那为何会埋在此地?”

“昔年他们行下了错事,死后才埋在此地的。”

鸦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郑重其事地叩首之后,还未起身,不知打哪儿吹来一阵山风。

山上的海棠花又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