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满楼温暖的手已经握住了她的。
“抱歉,我没有听说过这件事,你可能认错人了,”段誉定了定神。
“姑娘同我开玩笑了,”外面的女子娇声笑道,“姑娘难道不是大理世女段誉姑娘吗?”
“我是,”段誉声音镇静,“但我之婚约,非只家事亦是国事,要上告宗庙,岂能私下定约,我娘贵为一国之主,对此礼仪流程再清楚不过,不可能如此草率,你们可能被骗子骗了,我娘绝不会做这样的事。”
段誉捏紧了花满楼的手。
花满楼神色担忧的看向她。
“姑娘当真要装傻到底吗?”雷媚娇声道,“尊亲很想念姑娘,与姑娘分离本是不得已,难道姑娘不念骨肉亲情?”
段誉闭了闭眼睛,“我娘想我,我当然也想她,不过她就在城中驿馆,不需姑娘引路,我自己能找到路。”
“段姑娘,不想救一救香帅吗?”一道清朗的声音,由远及近,青衣广袖的名士,长发在北风中飘扬,恰如飞雪乱了天涯。
“顾、惜、朝。”
“段姑娘,许久不见,”青年透过窗棂,望见车内两人,神色一动又沉静下来,如同水泛波澜无痕。
“你们抓住香帅了?”段誉皱眉。
顾惜朝意味深长的一笑,“姑娘认为,一定要‘抓’到香帅吗?”
“所以你们没抓到香帅嘛。”段誉暗暗松了口气,冲他一笑,“你这样,好像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。”
“姑娘还是一同往日。”顾惜朝轻轻一笑,清致幽雅。
“你觉得你很了解我?”顾惜朝不失为人才,但现在,段誉连和他打机锋的兴趣都没有,“请放行吧,我不会跟你们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