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归把温无玦抵在墙上,气恼不已,“朕就想着早点下朝可以见到相父,相父倒好,不仅不等我,还跟别人眉来眼去!”
温无玦背靠着阴冷的墙,在一片黑漆漆的夜色中,不合时宜地笑道:“你最近词汇进步了,还会用眉来眼去了。”
他一笑,萧归更气,一低头将他的声音全部堵进喉咙里。
两人仿佛偷情似的,外面喧闹沸反,此处风景独好。
好半晌,温无玦才喘着不匀的气息,道:“你既然忙了,就歇在宫中,没必要宫里宫外两边跑。”
“可是朕想看相父啊!”萧归不满道:“难道相父不想看我?”
“想是想……”温无玦斟酌着该怎么委婉一点地表达,却听萧归低低笑道:“既如此,不如相父以后跟朕一起上朝吧。”
两人在黑暗中,彼此都只能看见轮廓。
温无玦挑了挑眉头,“皇上不是说,以后宫中政务,都要自己来处理?”
“是,朕一言九鼎。”萧归道:“相父可以在大殿后面坐着,这样中途休息的时候,朕就可以看到相父了。”
温无玦:“……”
让他整天无所事事地跟在萧归后面?那他得疯。
“这不合规矩,我现在已经挂印了……”
萧归截断他,“朝中很多大臣都还希望相父回去主政呢。”
“回去主政和在大殿后面听你们议政,这不一样。”
温无玦摇摇头,他如今闲了,摆弄摆弄花草,何乐而不为?
“相父。”
萧归无计可施了,可又不想每天只有入夜了之后,那么几个时辰能跟他相父在一起,还要提心吊胆会不会有轻狂之徒,蓄意靠近他相父。
比如才刚街上的那人,明显不怀好意。
萧归拢着他相父的腰,忽然福至心灵,道:“相父,最近有些朝臣在说提拔寒门之事,大殿上吵吵嚷嚷了许久,还没个定夺……呃,相父现在虽然不管事,听听他们怎么说,提一提意见总是可以的吧?”
他相父对朝政的关心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,萧归就不信他能完全抽身。